第45章
作者:
绒球猫字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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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2-12 09:58:44
再接着又在钟逐音手下混了四年,她才算真正地出人头地。
她没有试图去联系过晏丽娘与苗二丫,她不想知道她们的现状,也不想让她们知道她的现状。可为什么?为什么苗二丫要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?
以这么光鲜亮丽的身份。
榜眼。
看来她这些年过得不错。
哦,对,她去杀苗铁柱的时候,晏丽娘和苗二丫都不在。
所以是晏丽娘脱离苗铁柱那个火海后发达了?
……不能继续想了,孟阿皎心想,我并不想知道关于她们的事。
一下早朝晏青禾就径直小跑到了孟阿皎身边,一副踌躇又激动的割裂模样,沉黑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依赖与…一丝丝不安。
小心翼翼极了。
她惴惴不安:“姐姐,你认出我来了吗,我是二丫。”
姐姐?对,她是苗二丫的姐姐。
孟阿皎眉眼弯弯,掀起唇角:“当然,我一眼就认出你了青禾。”
她说:“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姐妹啊,我怎么可能忘记你。”
晏青禾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:“姐姐,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,可惜都一无所获。”
“我……”晏青禾讲了很多这些年她经历的事,平淡的激昂的她全都讲了。
关于母亲早就离世的事她也讲了。
“不过现在好啦!我们终于团聚了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,姐姐!”
“当年是你一直在照顾我,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你了。”
可怜的晏青禾,她不知道她又踩中孟阿皎的雷点了。孟阿皎很讨厌提起以前。
晏青禾悄悄看了姐姐一眼,感觉有些悲伤。
因为不管她讲什么,姐姐都是一副淡淡含笑的模样,连唇角扬起的幅度都没有变化一下,就好像不管她说什么,都不能引起姐姐的注意。
孟阿皎支着脸,神情柔和: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
“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。”
就让她看看吧。
看看她的好妹妹能带给她什么惊喜。
孤身一人的日子里突然多个话痨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?
③【我不仅休了我丈夫,还刀了想要强取豪夺我的人——纪鹤鸣篇(第一人称)】
我和谢昭意联手把谢观寄除了。
谢观寄野心不小,谢昭意早就视他为心头大患。
而谢昭意也并非外人所道那般真心真意的乐善好施,但这无伤大雅,俗话说得好:君子论迹不论心。
她是真的做了很多善事,大多百姓都承过她的恩惠。
我很乐意与她合作。
我与她设计了一个陷阱,引谢观寄入陷,并对外宣告了谢观寄的死讯,谢母知道我与昭意的计谋,然而她什么都没说。
看来谢母并不在乎谢观寄这个儿男。
我将谢观寄关押在一个隐蔽的地方。
他对我下跪、哀求、无能狂怒、忏悔。他泪眼婆娑,一向谦和又无形中透露着心底里轻蔑的面孔如今满是泪痕,他哭得很漂亮。
我哈哈大笑:“观寄先生,你还想取我吗?”
“你哭得真让人心疼啊,要是将你买去小倌楼,你应该会很受欢迎吧。”
谢观寄上去很愤怒,眼底只剩下恨意:“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,不然我会把你和谢昭意碎尸万段。”
要不是他的手被铁链捆着,他应该早就冲上来把我咬死了吧,我想。
“好啊。”
谢观寄看见纪鹤鸣笑了一下,那种笑让他想起一直踩在他头上一直高高在上狂妄无比的钟逐音,从小到大,钟逐音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,她永远都是第一,比文他不敌她,比武他依旧不敌她。
可笑的是,他根本不配做钟逐音的对手,压在他上面的人很多,但他就是从心底忌恨钟逐音,将她当成了唯一的对手。
直到如今他都要死了,他还是没有超过她。
恶心恶心恶心。
纪鹤鸣的笑让他反胃,他从来没发觉纪鹤鸣这么鲜明清晰过,之前他从来都只当她是一件物品,一只赏心悦目的花瓶,放在家里,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。
纪鹤鸣笑得面目可憎。
“我一定会让你死得透透的。”
第一次见面,他就爱上了纪鹤鸣眼尾的泪痣。传说泪痣是前世人死之际,爱人滴落的泪凝结所成,他当时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,他就是纪鹤鸣前世的爱人。
只是今世相遇晚了,纪鹤鸣已经傢人了,没关系,他会把她夺回来。
最后一面。
他隔着竹子编成的笼又一次将目光落在纪鹤鸣的泪痣上,死死盯着,痛恨不已,早已没了初见的恍惚知慕,他慢慢沉入湖底。
“你打算怎么解决他?”
“将他浸猪笼好了,这么喜欢勾引人,这么放荡,没一点良家男子该有的样。”
*
继谢观寄被浸猪笼后,我又大老远去找了费乌,甩给他一封休书。
按大周哪家势弱便哪家傢的风俗,妻父双方都有权给予配偶休书。
费乌果然是废物,人如其名,谢观寄把他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他就乖乖地待在这,半点反抗都无。
休书从费乌的脸上滑落,他眼睛瞪得老大,脸色一点点苍白,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腕,央求:“为什么?是我哪里做错了吗?我会改的,不要这样对我。”
我眉头一皱,手腕一翻,将他的手一扭。
咔嚓一声,他的手腕骨折了。
“你太废物了。”
*
解决完所有压在心头的烦事之后,我去找了海女喝酒,与她不醉不罢休。
海女现在已经是一村之长了。
我与她都完成了人生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目标。
往后的路还很长。
④【为翻案我蛰伏十二年——许佑凛篇】
许佑凛用况阳知府的一封举荐信,来到汴京,入朝为官。
她的母亲许良则生前是大周的官员,位卑不敢忘忧国,爱戴百姓,忧心朝政,因为清正廉明从而得罪了不少权贵。
一次许良则被卷入宰相贪污案,早就看不惯她的官员借此弹劾她,最后她被随便安了一个罪名杀头。
那时的许佑凛已经十五岁,她知道母亲绝不可能与贪污案有关,但她人微言轻,改变不了这一切。
一向以廉洁著称的母亲与贪污案扯上关系,反噬来巨大的骂声。
许家的人在汴京根本待不下去。
于是许佑凛离开汴京。
她羽翼未丰。
蛰伏,是她眼下最好的办法。
时隔十二年,她重新回到了汴京。
她要让母亲的案子翻案,让母亲沉冤昭雪。
给廉洁正直的许良则一个公道,一个迟来的公道。
许佑凛为官期间结识了一位大理寺司直,名女尚疑。
她与女尚疑一见如故。
许佑凛找了个恰当的时机跟女尚疑挑明她的目的。
女尚疑理解她。
她在女尚疑的帮助下混进了大理寺的案卷室,翻阅关于母亲的卷案。
先皇在许良则死后的第二年驾崩,所以许良则的案子算得上是陈年旧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