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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123节

作者:妖妃兮字数:3176更新时间:2025-02-12 09:28:37
  他不说话了。
  孟婵音霎时如受惊的鸵鸟蜷缩回去。
  看来这话触及到他内心最痛了。
  不过他好像也不完全有恙,不似她那夫婿完全无用,至少兄长还有感觉,医师说过只要有感觉,康复的可能便越大。
  倘若她将兄长医治好了,他这一辈子都欠她恩情,她的后半生就不用担忧了。
  想到此,孟婵音原本忐忑的心缓下,越发坚定要将兄长治好。
  “阿兄。”她看他的眼亮晶晶的,透出坚定:“别怕,你还有治的,我一定会将你治好。”
  息扶藐眉心微蹙,转过头,眼中闪过一似若有若无的淡恼。
  他身体很好,没什么需要治疗的,可刚才出口的莫名话,就像是印证了她说的有病。
  夜已经很深了,再过几个时辰,从阁楼的窗户可能会看见初起的晨曦。
  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也没有开口让她回去。
  孟婵音裹着披风靠在角落,原是想着接下来如何治疗兄长的疾病,结果在不在不觉间睡了过去。
  意识朦胧间,她隐约察觉自己似乎被抱起来了。
  宽阔温暖的怀抱,带着令人安心的淡香,像躺在云间,吹着春风。
  好舒服。
  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,舒服地蹭了蹭。
  抱着她的青年脚步骤然一顿,缓缓垂下头看向怀中睡得乖巧的女人。
  她半张白皙脸颊贴在胸口,耳廓透着薄粉,还为了睡得舒服,手臂搭在他脖颈上。
  衣袖垂落,一双雪白的皓腕在月色下白出暖意的玉色。
  他平静的眼神顺着皓腕,落在她的侧脸上,拢了拢她往下坠的身子,继续朝着前方走去。
  清冷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  这一夜睡虽然舒服,但一直在做梦。
  她梦见这几年为了夫婿能好,不断地听大夫所说的方法,刺激他,结果每回都是无用的,直到她伸手去碰了下。
  男人衣裳半解地躺在榻上,手肘撑在身后,被碰后倏然反应很大的沉出了动情地呻吟。
  这么多年了,孟婵音第一次听见夫婿发出这样的声音,欣喜地以为大夫的话真的有效,便握得更紧了不断上下腻滑地抚动。
  他死死抓住白绒毛毯的手背青筋虬盘,冷感的肤色泛起漂亮的慾粉,尾音轻颤的喘息越发动情,让她的掌心也越发滚烫黏腻。
  听着他似舒服的声线,她喉咙也莫名干渴,身体更是空虚得浑身发烫。
  因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反应,还这般持久不息,她不敢停,哪怕膨胀得双手都握不住,还在努力。
  终于到了某个时刻,他浑身猛地一颤,唇边溢出她的名字,裹着缠绵悱恻的情意。
  “婵儿……”
  孟婵音被他唤得浑身虚软,触不及防被滚烫溅上胸口,湿漉一片,她也脱力地倒在一旁柔柔地呼吸。
  原本已释放的青年伸出修长的手指,抬起她失神得绯红的脸颊,缓缓缠来吻上她微启的红唇。
  他又低声呢喃了一句。
  “婵儿…阿兄很欢喜…”
  阿、阿兄?
  不对,错了,什么阿兄?
  她察觉身上的人不对后,拼命地眨着被雾蒙住的双眸,可唇舌被吮吸得发麻,声音被吞噬,而原本已平息的正危险地抵在柔软上慢慢深陷。
  突如其来的两相契合,她和他同时发出震颤灵魂的喟叹。
  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,连骨头都好似酥了,像是飘飘然地踩在云上,还有随时会被甩下悬崖的恐惧。
  可她又实在舒服,眼中的雾因太舒服而凝结成晶莹的水珠,沿着眼眶打湿鬓边,整个人紧绷成一张柔软的弓。
  同时,她也终于看见伏在上面的青年是谁,不是那个无用的夫婿,而是那个连触碰都觉得是在亵渎的兄长。
  他那双冷静含雪的眉眼被赤红笼罩,手臂上挂着她的一双腿,随着大开大合,他脸上充满了能让她慾仙慾死的情慾。
  第85章 喝鹿血汤
  清晨。
  鹅黄纱帐中,原本躺着的女子蓦然从梦中惊醒。
  她柔媚的脸上全是惊慌失措的乱,整个人直挺挺地坐起身,面色绯红地捂着胸口,像是喘不过气来般大口地呼吸。
  半敞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嗒作响,孟婵音缓和急促的呼吸,转头看向周围。
  是在她的房中,没有夫婿,没有兄长,亦没有荒唐的欢爱。
  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。
  孟婵音失力地倒在软枕上,神色涣散地盯着上面,眼中全是茫然的神色。
  她想不明白,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梦……怎么会是兄长。
  她竭力想要将昨晚那荒唐的梦从脑子里面抹去,可越是想要忘记,睁眼闭眼便越是兄长那双满是情慾的眼。
  看得她、看得她身体又开始发烫发热了。
  她蜷缩起身子,屏住呼吸将脸埋在枕头里,直到门外响起春心的笃笃敲门声。
  “姑娘,起了吗?”
  听见春心的声音,孟婵音蓦然回过神,无力地抬起脸,那薄薄的绯色不自觉间蔓上了眼眶。
  她压下昨夜的梦,抬手撩开床幔,声音发抖地对门口道:“嗯,进来罢,我起来了。”
  春心推开门进来,看见她眼眶红红地坐在床边,以为她刚醒来,所以就没有多想。
  “姑娘,早膳已经准备好了,家主身边的人在请您过去。”
  孟婵音因为梦而心绪不宁,听见兄长身边来人了,羞愧得囹圄地点了点头,随后匆忙起身洗漱。
  简单地梳洗完,她随着春心去前厅用膳。
  原以为和昨日一样只有她,谁知来时已经有人在了。
  青年眉眼清冷,坐在深紫红的檀木椅上,一袭玄黑长袍衬得那样的高不可攀。
  白日的兄长和梦中的兄长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。
  孟婵音不自觉地停下脚步,失神地盯着他,无端又想起了昨夜那场满是涟漪的荒唐梦境。
  息扶藐正端着白玉瓷碗喝粥,余光扫至忽然停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倩影。
  他掀眸看去。
  杵立在门口发呆的女人一身素净,乌黑的长发用木簪随意挽了个发髻,半点珠翠都没有,全身佩饰极少,青湖百花裙头用细细的线束出朦胧的曲线。
  她目光呆呆地望这这边,仿佛是第一次见到。
  他放下碗,“怎么不过来?”
  孟婵音垂下头不敢看他,莲步款款地上前,坐在距他有两个位置的椅子上。
  身边候着的下人端来莲子羹。
  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,小声向他问好:“阿兄早。”
  这副怯生生的模样和昨夜相差甚大。
  息扶藐察觉到她明显的变化,眉心微挑,淡淡颔首,接过递来的漱口清茶。
  息府是几百年的世家,规矩讲究,所以养出来的人也一样矜贵,餐前餐后都有好久一套章程。
  但他从不会拿规矩约束府上的一众弟弟妹妹。
  等到息扶藐再用锦帕擦拭唇角,注意到全程她都没有抬起头,坐在原位浑身僵直,好似很害怕他。
  “怎么,不符合口味吗?”他放下锦帕乜她。
  孟婵音闻言连忙摇头,端起面前的玉瓷碗,舀起一勺含在口中:“很喜欢,没想到阿兄还记得我喜欢什么。”
  说这句话时她没多想,但莫名又生出心虚。
  好似在说他很在意自己。
  息扶藐不置可否,恰逢身边的人忽然前来有要事禀明。
  他没有在这里留多久,就随人离开了。
  待到他走后,孟婵音缓出高悬的心,端起莲子粥温吞地咽下。
  用完早膳后她无事可做,便想着去府医那里转了一圈,不经意地要了几味药。
  因她拿的是些滋阳之药,府医疑惑地问了几句。
  孟婵音这些年早就已经学会了,面不改色回答他们的疑惑,柔声道:“我自幼身子不适,偶尔需要补气血,故而想晚上熬汤。”
  府医没再多问。
  她拿着药材回到蝉雪院,春心正在外面与旁人一道玩耍,刚好方便她在院中生炉子。
  临近下午天边泛起淡淡的暮色,息扶藐书房方才恢复安静。
  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,双眸微阖,一条长腿伸直,浑身散发慵懒。
  笃笃——
  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。
  他掀开眸看去,从外面传来女子怯柔的声音。
  “阿兄,忙完了吗?”
  息扶藐眼中的冷意褪去,手肘搭在扶手上:“进。”
 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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