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谷冬笑呵呵跟季厌保证不会喝酒,不会玩到太晚,她又说了几句,不过不是跟季厌说,话音有点儿远了,大概是在跟朋友炫耀,说提醒她别喝酒的是儿子的男朋友,还说了一句特别特别帅。
有人问她要照片,她说一会儿拿给她们看,挂电话前,乐谷冬让他们不用担心,还说让他俩好好过二人世界。
晚饭季厌试图掌勺但以失败告终,处理好的虾一倒进锅里就跳出来两个,油点子蹦出来底下的火苗往上窜了窜,季厌大脑快速转动,自动搜索以前在视频上刷到的厨房失火怎么自救,但结果还没搜出来,人已经躲周离榛身边去了,手里还攥着锅铲跟锅盖。
周离榛接了锅铲,稳稳走上前继续炒菜,季厌也不争了,乖乖在旁边打下手,看着周离榛有条不紊加料加盐,嘴里还嘟囔,不知道为什么厨房里的东西在周离榛手里就那么老实,到了他手里就上蹿下跳。
“本来还想给你做顿饭。”季厌往前站了站,“你教我吧。”
“想学?”周离榛回头看他一眼。
“想学。”季厌点点头。
“想学要交学费。”
“怎么交?”
周离榛盖上锅盖,转身认真看着他:“想看你穿那些衣服。”
“哪些衣服?”季厌一时没明白。
周离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上面有光点在闪:“你在医院里买的,我不让你穿的那些。”
那些衣服季厌还放在原来住的地方,过年这段时间太忙了,他这两天正准备去收拾。
要不是周离榛提醒,季厌都快忘了那些骚衣服。
“可以再买新的,”季厌用膝盖顶了顶周离榛,声音黏黏糊糊的,“周医生帮我挑啊。”
晚饭后周离榛坐在沙发上,抱着手机在网上挑衣服,有合适季厌尺码的都搜刮一遍下了单,还特别正经地征求季厌的建议,指着一件蕾丝衬衫问:“这种布料穿在身上,会不会不舒服?”
季厌瞥一眼,来了一句灵魂拷问:“你买这些衣服,是奔着让我穿得舒服点去的吗?”
周离榛果断下单:“有道理,用途重点不在穿出门,只能穿在床上。”
“只能穿给我看。”他又补充一句,“还有这件,这件后背开衩到……”
听到开门声,季厌知道是乐谷冬回来了,赶紧捂住周离榛的嘴,让他不要再说了,还把他手机抽走了,揣进自己兜里。
乐谷冬看他俩在沙发上慌慌张张又是捂嘴又是藏东西,以为自己回来的时候不对,打扰了小年轻的好事,打了个哈欠,装着自己很累了,跟两个人说了句晚安,让护工推自己回了房间。
“完了,”季厌一仰头躺在周离榛腿上,“在乐阿姨眼里,咱俩属于没羞没臊,纵欲过度。”
“过度了吗?”周离榛直接抱起季厌上楼,“要不要再买点东西补一补身体?”
“……我看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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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离榛洗澡的时候,季厌推开门,光溜溜也进去了。
浴室里都是水汽,季厌从身后抱住周离榛,脸贴着他湿漉漉的后背,热水浇下来像场小型地震,水珠摔成八瓣儿,两个赤果的身体跟着水珠一起颤。
皮肤贴着皮肤,腾出湿润又涩的味道,渗进两个人的骨头里,他们恨不得长在一起才好。
季厌忍了一晚上了,他不问清楚不行。
慢慢问,也慢慢吻着周离榛,甜蜜又小心翼翼的纠缠。
“榛榛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?”
“什么?”周离榛的注意力都在身体感官上,等着季厌的下一步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季厌在问什么。
“那7年,你是怎么过的?”季厌亲了下周离榛脊骨。
周离榛后背一紧,想到了什么,抹了抹眼睛上的水珠:“那些音乐会的票,你看见了?”
“看见了,”季厌下巴贴着周离榛肩膀,“我都看见了,你第一次见我,是8年前,对吗?”
周离榛转了个身,也把季厌拖着往自己身上带了带:“对,是8年前。”
季厌避开水流,仰着头问他:“那票上的对勾跟圆圈是什么意思?”
“对勾是我去现场看的,圆圈是没去成现场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误会我喜欢女人的?”
“你19岁那场音乐会,有个男观众跟你表白,你们乐团里有人说,你有女朋友了。”
季厌完全不记得这些了,因为跟他表白的人实在太多。
“那是我们常用的拒绝方法。”季厌说。“所以在安康医院,我说喜欢男人,你的反应才那么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会去安康医院,也不是偶然,对吗?”
“不是偶然,那段时间你们乐团准备世界巡演,我已经买了票,我那段时间太忙,没有留意官网通知,等我看到世界巡演暂停,看到官网消息说你生病暂时退出乐团之后,我查遍了全市医院,但都没有你的信息,后来才知道你在安康医院,病因是精神分裂。”
“那我吃的药呢?”
“那些都是维生素。”
“如果绑架不犯法呢?”
周离榛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:“如果绑架不犯法……”
“你不会的,”季厌打断了周离榛的思考,手指贴着周离榛眉心的褶皱,一点点揉化了他的苦恼,“事实已经证明了,你不需要再偷偷看,不需要绑架,我就在你身边,以后的很多个7年,也都给我,可以吗?”
季厌的温柔索求,底色是承诺。
周离榛心里曾经的秘密在膨胀,膨胀到极致就变成了透明的,爆裂后所有碎片都砸向季厌,热烈又急切。
“给你,都给你。”
季厌也用力接着,一片都没落下,踮起脚尖吻他:“还有,粉丝喊老婆,只是一种爱称而已,我想听你叫,榛榛叫的不一样。”
18岁的季厌,成了周离榛心口上的一颗种子,砰地一下落了根,周离榛一开始只以为自己是鬼迷心窍的迷恋,却不知道那颗种子从他血肉里悄悄生根发芽,最后结出了渗着甘甜汁液的果实。
那些果实太诱人了,周离榛已经放不下了。
周离榛低头,一口含住就挂在自己眼底,甚至能感受出他的轮廓跟温度的诱人果实,牙尖刺破带着芳香的果皮,贪婪地吮吸着能让他解渴的汁水。
“老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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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亲爱的老公
“疼……喉咙疼……”
季厌嘴唇张了张,躺在床上翻了个身,额头往周离榛胸口上一贴,整个人都脱力了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不停拱他,撒娇。
周离榛拖着季厌后脑揉了揉他的头发,又往前摸了摸他的脖子:“是这里疼吗?”
季厌无声地点了点头,是喉咙疼,疼的地方很深,都在喉头往下的位置上。
“下次不那么深了。”周离榛边揉边说。
“你光揉脖子有什么用?没下次了,”季厌掀了掀发沉的眼皮,开头的潮水是他引的,过后自己难受了又开始跟周离榛耍赖算后账,眯着眼看他,很不满,“下回我喉咙得破,下回我咬死你。”